电话那头的怒吼还没散尽，王司捏着手机冷笑。赵磊凑过来：“那孙子还敢放狠话？要不要我找人卸他一条腿？”

“你是想进去蹲几年？”王司白他一眼，把手机揣兜里，“对付这种人，得用他怕的招。”他看向陈默，“老郑那边有消息没？”

陈默刚挂电话，点头道：“李浩他叔叫李三，以前在批发市场收保护费，五年前因为把人打成重伤蹲了三年，上个月刚出来。”他调出照片，“这是他现在的住址，在城南的棚户区。”

“刚出来就敢犯事？”王司挑眉，“这是嫌牢饭好吃。”他突然想起个主意，“赵磊，你去批发市场找几个老商户，就说李三出来要重操旧业，问问他们愿不愿意作证。”

赵磊眼睛一亮：“明白！那些人以前被他坑惨了，肯定乐意帮忙！”

表哥在旁边收拾酒杯：“我刚才听隔壁桌说，李三最近在跟人合伙放高利贷，好像欠了不少钱。”

“放高利贷？”王司笑了，“这可是送上门的把柄。”他掏出手机给老郑发消息，“郑叔，能帮忙查查李三放高利贷的事不？最好有证据。”

老郑回得很快：“我让派出所的人盯着呢，这孙子刚放出去一笔，利息滚得比驴打滚还狠，已经有人报警了。”

王司拍板：“等他再放几笔，收集够证据，直接送他进去踩缝纫机。”

第二天一早，王司刚到学校，就被张教授叫到办公室。老教授指着报纸：“你看这篇报道，说‘校圈’涉嫌泄露学生信息，是不是有人故意黑你？”

报纸上的文章写得有鼻子有眼，说“校圈”把学生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卖给了培训机构。王司心里清楚，这肯定是李三干的——除了他，没人这么缺德。

“教授放心，我们的用户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泄露信息。”王司拿出后台数据，“所有信息都是加密存储的，访问需要三层权限，我都不知道学生的家庭住址。”

张教授点头：“我已经让系里发了声明，帮你澄清。但这事儿影响不好，得尽快找出幕后黑手。”他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李三在跟教育局的人接触，想把脏水泼到你身上。”

“他还嫩了点。”王司冷笑，“等我把他放高利贷的证据交上去，看他还怎么蹦跶。”

回教室的路上，周明递过来份传单：“李三雇人在学校门口发这个，说‘街探’的商户都是无证经营，吃了会食物中毒。”

传单上印着几张模糊的照片，全是“街探”合作的商户，配文写得极其恶毒。王司揉了揉太阳穴：“让林薇表姐收集所有商户的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做成公示栏挂在 APP首页，再印成海报贴满大学城。”

“这招绝了！”周明竖大拇指，“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

下午，赵磊兴冲冲地跑回来：“搞定！批发市场的商户凑了十几个人证，还有录音，李三收保护费的时候嚣张得很，全录下来了！”他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李三的破锣嗓子：“不交钱是吧？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店！”

王司听得直皱眉：“这孙子真是欠揍。”他突然想起个事，“让商户们别露面，我找律师跟派出所对接，免得李三报复。”

晚上公司聚餐时，林薇表姐举着报表：“‘校圈’的用户数突破二十万了！好多学生说相信我们，特意下载支持！”

“那是，咱行得正坐得端。”赵磊得意洋洋，“李三那孙子发的传单根本没人信，他雇的人发着发着都开始下载‘街探’了。”

正说着，王司的手机响了，是派出所的副所长：“王司，李三被我们抓了，他放高利贷的证据确凿，还有人证物证，够他判几年的了。”

“太好了！”王司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谢谢所长，改天我请您吃饭。”

挂了电话，王司举起酒杯：“庆祝一下，麻烦解决了！”

大家欢呼着碰杯，表哥突然说：“李浩刚才在派出所门口哭，说想跟你道歉，你见不见？”

“不见。”王司喝了口酒，“路是他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他突然想起上辈子，自己也曾因为一时糊涂走错路，这辈子能有机会重新来过，已经很幸运了。

正热闹着，王司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听筒里传来个沙哑的声音：“王司是吧？我是李三的大哥，你把我弟弟送进去了，这事儿没完……”

王司握着手机的手突然收紧，心里清楚，这麻烦刚解决一个，又来一个。他看向窗外，夜色更深了，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