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继续说：“谷歌的人很有诚意，说是想谈谈技术合作，你赶紧过来一趟。”

“知道了校长。”挂了电话，他转头看向李哲，嘴角勾起冷笑，“拆分‘校圈’？李总打得一手好算盘。”

李哲耸耸肩：“资本都是逐利的，‘校圈’单独发展估值更高，对大家都好。”他往门口瞥了眼，“不过现在看来，你得先应付谷歌那边。需要帮忙的话，红杉的法务团队随时待命。”

“不用。”王司抓起军训服外套，“我自己的事自己搞定。”他对周明使了个眼色，“帮我把电脑带过去，有用。”

跟着李娜往校长办公室走时，王司脑子里飞速盘算。谷歌找校长当说客，无非是想借学校施压——SX大学是名校，要是校方出面说和，他拒绝起来确实麻烦。但重生回来的好处就是，他太清楚谷歌的软肋了。

校长办公室里坐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看见王司进来，立刻站起来伸手：“王总年轻有为，我是谷歌中国区总裁安德森。”他的中文带着浓重的口音，“早就听说你的‘街探’很有创意。”

校长在旁边打圆场：“小王啊，安德森先生是来谈合作的，谷歌愿意提供技术支持，帮你们优化 APP呢。”

“优化就不必了。”王司没握手，径直坐到沙发上，“我猜安德森先生更想说的是，怎么让‘街探’从应用商店下架吧？”

安德森脸上的笑容僵住，校长也愣了：“小王，别这么说话……”

“校长您不知道。”王司点开手机里的邮件截图，“早上刚收到谷歌法务部的警告，说我们盗用技术专利，要是不接受收购，就让所有应用商店下架‘街探’。”他抬眼看向安德森，“现在又来说合作，这戏演得不累吗？”

安德森咳嗽两声：“王总误会了，收购是正常的商业行为。我们愿意出十五亿，全资收购‘街探’和‘校圈’，你还能担任 CEO，这条件很优厚了。”

“十五亿就想打发我？”王司笑出声，“安德森先生怕是忘了，你们在华的业务执照明年就要审核了吧？要是被曝光恶意打压本土创业者，你说工信部会怎么想？”

这话一出，安德森的脸色瞬间变了。校长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明白王司握了对方的把柄，赶紧打圆场：“年轻人说话直，安德森先生别介意。其实校企合作也是好事，SX大学的计算机实验室正好缺资金……”

“我出一千万捐给实验室。”王司突然开口，“条件是学校官方推荐‘街探’和‘校圈’，让每个新生都用上。”他看向校长，“比起谷歌的空头支票，这才是实打实的好处吧？”

校长眼睛一亮：“真的？”

“现在就可以让财务转账。”王司掏出手机，“安德森先生要是没事的话，我还得回去军训，教官罚的俯卧撑还没做完呢。”

安德森盯着王司看了半分钟，突然笑了：“王总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我们会保留收购意向，希望你随时改变主意。”他起身就走，连校长的挽留都没理。

等人走了，校长拍着王司的肩膀：“好小子，有魄力！这事办得漂亮，明天校企合作的合同我就让人拟好。”

“谢校长。”王司心里松了口气，刚才那番话其实是赌的——上辈子谷歌确实因为业务合规问题被处罚过，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用得上。他刚要走，手机突然震动，是陈默发来的：“苹果商店审核通过了！说是误判，还给了我们推荐位！”

“操，这么快？”王司低骂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是安德森搞的鬼！他想示好？”

回宿舍的路上，周明抱着电脑追上来：“刚才李哲在楼下等你，说拆分的事可以再谈，估值能给到十个亿。”

“让他滚。”王司接过电脑，“红杉想捡便宜？没门。”他突然想起什么，“你爸那律师咋说？谷歌的专利诉讼能应付不？”

“律师说没事。”周明点开文档，“他们查了谷歌所谓的专利，全是些早就公开的技术，根本站不住脚。”他突然贼笑，“对了，刚才教官找你，说你俯卧撑做得标准，让你当队列示范员呢。”

“示范个屁。”王司翻了个白眼，却忍不住笑了——上辈子被教官追着骂的怂包，这辈子居然成了示范员，这反差够劲。

晚上视频会时，赵磊举着个破手机冲进镜头：“老板！谷歌的人刚才联系地推团队，说愿意免费给咱提供云服务，还说能帮咱打通海外市场！”

“别理他们。”王司靠在床头，军训服上的汗味还没散，“让陈默把‘巷弄’镜像 APP关了，既然苹果商店没事，就别浪费服务器资源。”他看向林薇表姐，“校园代理招得咋样了？”

“招了八十多个！”林薇表姐把名单晃了晃，“学生会主席都来了，说想当全校总代理。”

“让他当。”王司打了个哈欠，“给他提成翻倍，只要能在一周内让‘校圈’覆盖全校一半的新生。”

挂了视频，周明凑过来看他手机：“在看啥呢？笑得跟偷了鸡似的。”

“比特币涨到二十一美元了。”王司点开交易界面，“当初四十万买的，现在翻了快三倍。”

周明眼睛瞪得溜圆：“你咋不早说？我攒了五千块生活费，能不能跟着买？”

“别碰。”王司把手机揣起来，“这玩意儿风险大，你那点钱还是留着交学费吧，我想想啊，对了，你爸那麻辣烫店想不想开分店？公司可以投点钱，就用‘街探’的商户贷。”

“真的？”周明猛地站起来，“我爸念叨这事好久了！就是怕赔本……”

“有我在赔不了。”王司拍他肩膀，“明天让你爸来公司找林薇表姐，就说是我说的，利息算最低的。”

第二天军训时，王司刚站好队列，教官就喊他出列：“你跟我来趟办公室。”

他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又要挨罚，进去才发现办公室里坐着个穿军装的大校。“这是军区后勤处的张处长。”教官敬了个礼，“张处长想找你聊聊。”

张处长递过来个平板电脑：“我们看了‘街探’的实时排队功能，觉得可以用到军营里。比如食堂打饭、澡堂排队，都能用得上，有没有兴趣给部队开发个专用版本？经费不是问题。”

王司脑子瞬间炸了——上辈子哪有机会跟部队合作？这可是送上门的资源！他赶紧点头：“有兴趣！别说专用版本，免费开发都行！”

“免费就不必了。”张处长笑了，“该给的费用一分不少。但有个要求，数据安全必须过关，技术团队得接受保密培训。”

从办公室出来时，王司走路都飘。刚到操场，就看见赵磊骑着辆共享单车冲过来，车筐里堆着个大箱子。“老板！好消息！”他举着个奖杯，“咱‘街探’拿了市里的大学生创业金奖，奖金五万！”

他接过奖杯时，手机在兜里震动，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王总，我们是百度投资部的，想聊聊‘街探’的 B轮融资，明早九点，学校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