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盯着蓝屏的电脑，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如舞。不过十分钟，原本卡死的后台突然重新跳动起来，密密麻麻的用户数据像瀑布般刷新。王司叼着烟点头：“不愧是能写出分布式系统框架的人，没白等你。”

陈默推了推眼镜：“服务器配置太低，我临时写了个负载均衡脚本，只能撑到明天。”他指着屏幕，“用户并发已经破万，必须上阿里云的分布式服务器。”

“阿里云的人已经在楼下了。”王司往窗外瞥了眼，孙正义的车队正拐进巷子，“赵磊，把那堆泡面桶收拾下，别让日本人看笑话。”

孙正义走进来时，目光直接跳过满地狼藉落在屏幕上：“王桑的产品很有爆发力。”他操着生硬的中文，递过一份文件，“软银愿意投五千万，占股百分之十，附加条件是日本市场的独家代理权。”

“五千万？”赵磊刚抱起的垃圾桶“哐当”砸在地上，“比阿里还多两千万？”

王司没接文件，反而调出日本餐饮的数据：“孙社长知道东京新宿区有多少家拉面店吗？三万七千家。但他们现在还在用传呼机叫号。”他指着“街探”的界面，“我们的实时排队功能，刚好能解决这个痛点。”

孙正义眼中闪过精光：“你的意思是？”

“我要软银的日本商户资源，还要雅虎日本的流量入口。”王司敲着桌子，“钱可以少点，四千万，占股百分之八。但日本分公司必须由我们控股。”

随行的翻译刚把话译完，孙正义的助理就急了：“这不可能！软银投资从不放弃控股权！”

“那就算了。”王司作势要关电脑，“阿里刚才说愿意追加投资，他们在东南亚的布局也不错。”

孙正义突然笑了：“王桑比我想象的更懂谈判。四千万，百分之八，我答应你。但技术团队必须派二十个人驻日，三个月内要看到成效。”

签完意向书，王司送走孙正义，转身就给陈默扔了个难题：“能在一周内做出日语版吗？”

“可以，但需要懂日语的产品经理。”陈默调出代码库，“还有，服务器架构得重构，现在的代码太乱，跟屎山似的。”

“屎山也能开出花来。”王司点开招聘后台，“刚收到个简历，早稻田大学的交换生，日语母语级，还懂产品设计。”他突然拍大腿，“让她明天就入职！”

正说着，林薇拿着份报表冲进来：“外卖抽成昨天赚了八千！但好多商户嫌抽成太高，说要联合抵制。”

“抵制？”王司冷笑，“让地推的兄弟告诉他们，隔壁那条街的商户用‘街探’后，流水涨了三成。想退出的，立马把他们的位置推荐给竞争对手。”他转头对赵磊说，“去注册家供应链公司，以后给商户送食材，价格比批发市场低五个点，用这个抵消抽成，他们爱要不要。”

赵磊挠头：“咱哪懂供应链啊？”

“不懂可以学。”王司点开比特币账户，价格已经飙到十九美元，“我刚抛了一半，套现两百万，够启动资金了。”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让中介把整层写字楼的合同签了，就今天，钱不够用公司账户的。”

下午三点，阿里云的工程师刚调试好服务器，腾讯的电话又打来了。这次是马化腾的特助：“王总，马总说想请你喝杯茶，就聊聊大学生社交的事，不谈收购。”

“不去。”王司直接挂了电话，转头对林薇表姐说，“把大学生平台的名字定下来，叫‘校圈’咋样？”

“挺好记的。”林薇表姐递过份调研报告，“联系了三所大学，都愿意把课表数据给我们。但有个问题，教育部那边好像在盯校园 APP，怕传播不良信息。”

“不良信息？”王司点开草稿，“加个校园认证功能，用学生证注册，发言要审核。再跟学校合作搞个‘校园之星’评选，让团委也参与进来，他们就不盯了。”

陈默突然喊：“快看热搜！李胖子他们的‘街霸’APP被曝光窃取用户隐私，应用商店全下架了！”

王司点进去一看，评论区已经炸了锅。有用户晒出截图，“街霸”偷偷读取通讯录就算了，还把用户的消费记录卖给了贷款公司。他笑着转发到工作群：“告诉地推的兄弟，今晚加把劲，李胖子的用户咱全接过来！”

晚上八点，写字楼的租赁合同刚签完，张总突然带着法务团队杀过来。“尽职调查发现问题了。”他把一份文件拍在桌上，“你们的技术专利申请晚了三天，李胖子他们抢注了‘实时排队系统’的实用新型专利。”

“抢注？”赵磊当场就急了，“那不是咱先做的吗？”

法务指着条款：“专利认申请日不认实际使用日。他们要是起诉，咱可能得下架这个功能。”

王司捏着文件的手指泛白，上辈子就吃过知识产权的亏。他突然抬头：“陈默，能给这个功能加个区块链存证模块不？用户上传的照片自动生成时间戳，直接存在链上。”

陈默眼睛一亮：“这思路牛逼！不仅能证明我们先用，还能防篡改。我今晚就能做出来！”

张总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突然笑了：“你们这团队，还真有点野路子。我让阿里的专利律师过来，明天就提交新的发明专利申请，包他们赢。”

凌晨两点，王司在新租的写字楼里转圈。陈默正带着技术团队重构代码，赵磊在安排搬家事宜，林薇她们在核对商户信息。窗外的霓虹灯映在每个人脸上，全是兴奋的红。

手机突然震动，是个陌生的国际号码。王司接起来，听筒里传来流利的中文：“王总你好，我是谷歌中国的，想聊聊‘街探’的全球战略合作……”

王司握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江城的万家灯火，突然觉得这摊事越来越大了。谷歌都来了，那接下来该轮到谁？他摸出烟盒，发现已经空了，刚要喊赵磊去买，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李哲，红杉资本的。

“王司，恭喜啊，软银都入局了。”李哲的声音带着笑意，“有兴趣聊聊 C轮融资吗？我们红杉想领投，估值给你五个亿。”

五个亿？王司对着玻璃哈了口气，用手指画了个圈。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数字，这辈子好像触手可及。他突然很期待，明天太阳升起时，又会有哪家巨头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