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慕容辞跟夏扬在金殿之上打官司,萧靖怕牵连自己,便找了个巡查军寨的借口,没跟慕容辞一起上朝,没想到在军寨被太子的人叫了回来。
见到萧靖来了,太子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屏退侍女太监后,脸上带着笑容说:
“表弟,你应该还不知道,慕容辞和平王的官司,有结果了。”
萧靖闻言精神一震,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一下身子,关切地问道:
“殿下,他们两个谁赢了?”
原本萧靖以为,这种官司至少要拖上十天半个月才见分晓,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太子想到突然冒出来的帕丽娜,懊恼地叹了口气说:
“原本平王要被圈禁了,没想到那个西域公主跑出来搞事,最后只判他赔银了事。”
萧靖看着太子懊恼的样子,心中不免也有些许失望,但还是强撑着宽慰太子说:
“殿下不必恼火,只要慕容辞还在咱们手里,早晚还能找到对付平王的机会。”
听到萧靖的话,太子笑着点点头,随后轻声对他说:
“平王要在三天之内赔慕容辞十万两银子,孤叫你过来,是让你想办法,把这十万两从慕容辞手中坑走,这样她才能继续给平王制造麻烦。”
明白太子的意思后,萧靖脸上泛起一丝自得的笑容,大包大揽地说:
“殿下放心,慕容辞对我十分信任,想从她手里坑钱,易如反掌!”
太子知道萧靖的能力,赞许地点点头后,跟他喝了杯茶,两人便各自去忙了。
夏扬和帕丽娜分开之后,坐着轿子回到王府,把徐忠叫了过来,神色不善地问道:
“老徐,咱们王府的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徐忠是平王府的大管家,平日里的钱粮都是他在管着,听到夏扬的话,不假思索地说:
“王爷,咱们府的账面上还有三百六十七万两银子,要是算上各处店面,有近千万两。”
虽然夏扬这五年没有过问朝堂上的事,但不代表他什么都没做,京城中有很多酒楼,古玩店,粮铺,其实都是平王府的店铺。
听到近千万两这个数字,夏扬的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他咬着牙说:
“三天之内,准备十万两银子送到慕容辞府上,记住,要让慕容辞打了收条再回来。”
这十万两银子对夏扬来说不算大钱,可一想到这是慕容辞算计自己得到的,他心里就一阵一阵的不舒服。
徐忠听到夏扬的吩咐,立刻联想到昨天王爷被告的事,轻声问道:
“王爷,今天早朝的官司不顺?”
夏扬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怒意和火气,愤愤不平地说:
“岂止不顺,本王被人家联手做局坑了!肯定是太子在背后捣鬼,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说通刑部尚书岳大人,跟他同流合污的!”
在早朝的时候,夏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脑袋都是懵的,没想到幕后主使是谁。
回家路上,夏扬渐渐恢复过来,立刻想到,整个朝堂之中,文武大臣不会对自己下手;六皇子七皇子没必要对自己下手,那么下手的人必定是太子!
太子素来忌惮夏扬,生怕他重回朝堂,会让太子的地位不稳,暗中下手很正常。
只是夏扬想不通的是,素来正派的刑部尚书岳鼎,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偏帮太子。
看着夏扬皱眉苦思的样子,徐忠不知该如何开解,只能小声说:
“王爷,刚刚田庄送来些新摘的樱桃,小人一会让侍女洗上些,您吃点尝尝鲜。”
夏扬不置可否地摆摆手,徐忠立刻退下,让侍女洗了樱桃送进来。
新摘的樱桃甜中带酸,口感细腻,咬一口全是汁液,夏扬吃了几颗,心中的火气下去不少,看着还剩下的一堆,把侍女叫进来吩咐说:
“让老徐选几十斤不错的樱桃,给西域使团也送去一些。”
今早帕丽娜帮了夏扬,尽管她不求回报,但夏扬该谢还是要谢,不然就是不懂礼数了。
一晃到了黄昏时分,早就等不及的夏扬立刻吩咐人备轿,直奔皇城而去。
御书房中。
王锦正在点燃烛火,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间,在帖金白玉烛的照耀下,顷刻间亮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值守的太监,用轻快而无声的脚步小跑着进来,轻声禀告,
“陛下,平王殿下在外面求见。”
正在批阅奏章的长兴帝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头疼地说:
“这小子肯定是为早朝的事,来跟朕闹的。要是不见,他不知道要闹出多大动静。”
太监听懂了长兴帝的意思,小跑着出去通传,不一会便见夏扬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王锦十分懂事地将宫女太监全都屏退,自己也跟着出去,顺手还把房门关好。
看着御书房内只有自己和长兴帝两人,夏扬直截了当地问:
“父皇,今日早朝您为什么不帮我?我差点就被人圈禁了!还是说这就是您的意思?”
长兴帝望着夏扬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心里反而乐了,笑呵呵地说:
“对,这就是朕的意思,要不朕一会下道旨,让你真在府里呆三年?”
见到长兴帝真要下旨,夏扬将心头的火气按了下去,摆摆手说:
“父皇,您就别吓我了!真要被圈在王府三年,我非疯了不可。”
“我只是想不通,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您为什么不帮我。”
如果这件事真是长兴帝的意思,今日早朝之上根本不会出现转机,别说帕丽娜冒出来,就算是金驼王从天而降,也不可能让长兴帝改变主意。
夏扬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刚才他那么说,只是在发泄自己对长兴帝的不满而已。
见到夏扬老实许多,长兴帝让他搬个椅子坐在自己身边,满脸慈爱地说:
“你要是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还不如直接回王府,做个闲散王爷,每日听听戏,逗逗鸟,多快活。”
听到长兴帝的话,夏扬轻轻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
“我倒是想做闲散王爷,可架不住事情主动找上门。”
“慕容辞的事本来就是她不对在先,您还让我赔她十万两银子,我都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