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的百姓们纷纷点头,以平王温和的性格,如果不是太生气,不太会做这种恶行。
面对夏扬的反问,慕容辞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剪红确实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这个我承认,但你也不能下手这么狠毒!”
“她说你几句,你顶多心里憋闷几天;可你打断她的双手双腿,她后半辈子就残废了!”
百姓们纷纷点头,剪红嘴贱,把她赶走就行,完全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手,毁了她后半生。。
就连文若水都担心地看着夏扬,如果他说不出下狠手的理由,文若水也没法拖下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夏扬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不慌不忙地说,
“若剪红只是嘴贱几句,本王当然不会如此对她,可她发现王府下人不让她进门之后,竟然动手打伤了本王府上的下人!”
“本王若不将这个贱婢惩治一番,别人还会以为本王真是个好拿捏的!”
四周的百姓纷纷点头,平王再和善那也是王爷,像剪红这种不知尊卑的婢女,确实该打。
慕容辞看着夏扬理直气壮的样子,带着几分恼怒说:
“剪红只是个弱女子而已,就算动手,她能真伤到你们吗?”
“平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男人,欺负她一个人,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听到慕容辞的话,夏扬脸上泛起浓浓的不屑之色,歪着脑袋看着慕容辞说:
“剪红动手伤了本王府中三名下人,直到现在他们的伤都没好,要不要本王把人叫来?”
“再说了,剪红是女子怎么了?难道男人面对女人,就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公堂之外旁听的百姓纷纷点头,既然是剪红动手在先,那也不能怪平王令人还手。
眼见平王的气势越来越盛,慕容辞不服输地看着夏扬说:
“就算她不该动手,难道你就不能稍微让着点她吗?要知道你和剪红认识的时间也不短,难道一点朋友情分都不讲的吗?”
百姓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个侍女,能跟王爷扯上什么交情?
不过夏扬立刻听懂了,慕容辞无非是觉得她在自己这里有面子,自己当然对她的侍女也要另眼相看,哪怕真犯错,自己也不能动手惩处。
以前夏扬和慕容辞在一起的时候,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不管剪红对他的态度如何恶劣,他都不会生气,反而觉得这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只是在看到慕容辞和萧靖情意绵绵的时候,夏扬已经把她们彻底的划入外人范围,从今以后公事公办,再也不会给她们特殊待遇。
想到这里,夏扬鼻中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堂上的文若水,淡淡的问道:
“文大人,你是京兆府尹,熟知大乾律法。我来问你,有人强闯王府,还打伤府中多位下人,该当何罪?”
文若水知道夏扬是想借自己的嘴,反驳慕容辞的话,下意识看了一眼慕容辞后,轻声说:
“强闯王府,徒刑三到五年;打伤王府下人,视同刺杀王爷,当判...斩立决。”
夏扬冲着慕容辞昂昂头,轻轻叹了口气说:
“慕容将军,本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不然剪红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旁听的百姓纷纷点头,敢在王府大放厥词,还打伤王府的人,剪红被打断手脚不冤。
慕容辞的眼珠飞快转动,想着该怎么样,才能把局势拉到对自己更有利的一方面。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嚷之声,随后便听到一个声音高声喊道:
“西域使团公主到!”
公堂内外的人都愣住了,他们知道西域使团进京了,只是不知道西域公主为什么会来京兆府,难道她也是来告状的?
唯有夏扬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看来帕丽娜打定主意缠着自己,竟然跟到了公堂。
不多时,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走了进来,夏扬冲着她拱拱手说:
“见过公主殿下。”
满堂的官员百姓这才从恍惚之中醒来,冲着帕丽娜行礼。
随后文若水看着站在夏扬身边的帕丽娜,带着几分忐忑问道:
“不知公主殿下到京兆府来,有什么事?”
帕丽娜看了一眼对面的慕容辞,脸上带着动人的笑容对文若水说:
“这位大人,我听说这里有一桩案子要审,所以过来参观一下。”
“您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当我不存在就行。”
虽然帕丽娜说得很好听,但文若水怎么可能当她不存在?
本来这件案子就牵扯到一位王爷两位将军,现在又来个公主,稍有不慎,文若水的乌纱帽就要保不住了。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稳稳心神之后,让人搬了把椅子,请帕丽娜坐下,接着转头看向慕容辞,沉声问道:
“慕容将军,王爷说剪红有刺杀他的嫌疑,这件事你可知晓?”
文若水这是在提醒慕容辞,剪红不可能刺杀平王,所以平王是小题大做!
慕容辞果然听懂了文若水的暗示,立刻反驳说;
“平王,你和剪红相熟,应该清楚,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会去杀你!”
“你只不过是小题大做,故意打断剪红的手脚,报复我!”
听到慕容辞的话,夏扬脸上露出些许不屑之色,话语中带着沉痛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本王和剪红认识,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示她刺杀本王?”
这话是在说剪红,也是在说慕容辞。
他们两个在一起六年,这六年夏扬对她掏心掏肺的好,结果她却和萧靖搞在一起,这让夏扬十分寒心。
慕容辞看着夏扬毫无悔意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
“你说剪红想杀你,你有本事把证据拿出来!没有证据,你就是血口喷人!”
看着脸色涨红的慕容辞,夏扬嘴角微微翘起,带着戏弄的心情说:
“你说剪红不是想杀本王,那你拿证据出来!没有证据,剪红就是想刺杀本王!”
夏扬这番无赖至极的话,气得慕容辞七窍生烟,她指着夏扬大声说道:
“那天剪红去找你,只是想跟你拿十万两银子,根本不是想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