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被楚慕白当众扒了裤子,又听着那句嘲讽十足的“偷袭”,一张脸涨得比猪肝还红,心头怒火如火山般喷发。
“楚慕白!你找死!”
王泽怒吼一声,手中长剑嗡鸣,半步先天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灌注其中,剑身震颤,直刺楚慕白心口要害!
这一剑又快又狠,周围围观的外门弟子们顿时发出一片惊呼。
“王泽师兄动真格了!”
“楚慕白这下惨了,竟敢这么羞辱王泽师兄!”
恰在此时,武晓月与崔芸刚刚赶到习武场入口,便看到这惊险一幕。
“小心!”崔芸下意识惊呼出声,武晓月也是心头一紧。这王泽虽不成器,但半步先天的全力一击,寻常后天九层如何抵挡?
然而,预想中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未出现。
“铛!”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王泽志在必得的一剑刺在楚慕白胸膛之上,竟是刺中了一块坚不可摧的铁板!
剑尖未能寸进,锋利的剑身反而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而弯曲出一个惊人的弧度。
王泽手腕剧痛,虎口崩裂,难以置信地嘶吼:“怎么可能?!”
楚慕白低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自己胸口那连白印都未曾留下的地方,又抬眼看向王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哥们儿,你这是给我刮痧呢?力道还不如昨天那个小妞。啧,没吃饭啊?”
他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怎么回事?他、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难道是穿了什么高级内甲?”
一个眼尖的弟子突然惊呼:“不对!你们看他胸口的肌肉!刚才剑尖刺中的瞬间,他的肌肉震动了一下!那是纯粹的肉身之力!”
众人闻言,纷纷仔细看去,果然发现楚慕白衣衫下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与寻常修士截然不同。
王泽听着楚慕白的嘲讽和周围的议论,感觉自己受到了毕生以来最大的侮辱。那句“力道还不如昨天那个小妞”更是让他怒火攻心。
“啊啊啊!楚慕白!我要你死!”
王泽双目赤红,怒吼着催动丹田内最后的灵力,弯曲的剑身再次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声,显然是准备发动某种搏命的秘技。
“聒噪。”
楚慕白终于有些不耐烦地站直了身体,随意地挥出一拳。
这一拳不快,甚至有些慢悠悠的,但在场所有人,尤其是首当其冲的王泽,却感觉到一股厚重、避无可避、无可抵挡的恐怖压迫感迎面而来!
“砰——咔嚓!”
拳头与王泽拼尽全力的剑正面碰撞。
没有丝毫悬念,王泽的长剑应声寸寸碎裂,化作无数金属碎片四散飞溅。
而楚慕白的拳势不减分毫,结结实实地印在了王泽的胸膛之上。
“噗!”
王泽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体炮弹般倒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
“轰隆!”
一声巨响,王泽直接撞穿了远处外门执事堂的一面墙壁,烟尘弥漫中,彻底没了声息,当场昏死了过去。
死寂。
整个习武场入口,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时间都已凝固。
楚慕白甩了甩手,好像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随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对着周围呆若木鸡的众人说道:
“还有谁想体验我的‘按摩’服务?热情周到,舒筋活络。看在大家同门的份上,新客户可以打八折哦。”
武晓月和崔芸站在人群后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的震惊翻腾不休。
崔芸捂着小嘴,眼睛瞪得溜圆:“晓月姐,他……他一拳就把王泽给……”
武晓月没有说话,只是那双飒爽的眸子紧紧盯着楚慕白的身影,心绪起伏难平:“他的肉身……竟然又变强了!这才一夜过去,难道那《不灭神功》真被他练成了不成?”
她清晰地记得,昨天楚慕白的肉身虽然强悍,但面对自己先天一层的攻击,还是会受伤。可刚才王泽半步先天的全力一击,竟然连他的皮都破不了!
就在这时,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
陈执事背着手,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笑眯眯地从执事堂里走了出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墙壁上那个触目惊心的人形大洞,以及洞口弥漫的烟尘,随后视线转向楚慕白。
“好小子,光天化日之下,殴打同门,还毁坏宗门公物,罪加一等啊。”
陈执事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他那双略显浑浊的老眼里,却跳动着兴奋的光,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欣赏。
“楚慕白,跟我走一趟吧。”
眼看楚慕白被陈执事带走,习武场入口的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不少人幸灾乐祸。
“这楚慕白完蛋了,当众行凶,还打坏了执事堂的墙!”
“陈执事向来铁面无私,这次楚慕白不死也得脱层皮!”
崔芸拉着武晓月的衣袖,小脸蛋儿写满了担忧:“晓月姐,他……他不会被重罚吧?我看陈执事那样子,好像挺生气的。”
武晓月黛眉微蹙,她也没料到楚慕白下手这么黑,不过想起他那诡异的抗揍本事和刚才那一拳的霸道,心里又泛起些别的滋味。她摇摇头,声音清冷:“宗门自有规矩,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话是这么说,她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执事堂的方向。
执事堂内。
陈执事挥手让看热闹的弟子都滚蛋,先前那张严肃的脸瞬间垮掉,换上了一副挤眉弄眼的猥琐笑容。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楚慕白,啧啧有声。
“小子,行啊!”陈执事一巴掌拍在楚慕白肩上,压低了声音,嘿嘿直乐:“那一拳,有老子当年的风范!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楚慕白先是一怔,随即咧嘴笑了:“陈执事您过奖了,主要是那孙子太不禁揍,我这还没怎么发力呢。”
“哈哈,好!够狂!老子喜欢!”陈执事笑得更欢了,从怀里摸出块身份令牌,正是昏死过去的王泽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