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吓人了”
红云的双手是捂着耳朵的,依然无法阻挡轰天雷声。而此时的桃木剑在手中也是举起的状态。
红云真的替那个引雷渡劫者担心。这么强烈的雷电,一次次闪击,且不说那闪电就如同刺芒一样就是要把人刺穿。就是那几道天雷,就足以把人震得肝胆俱裂。
红云真的庆幸自己,幸好自己是在崖顶上面。
“咔嚓”又一道轰天巨响直接炸裂开来。
本来是被渡劫者的雷击就已经吓着的红云突然间就觉得自己浑身一颤,而后瞬间失去了知觉。
也就在那一瞬间,仿佛一条火龙直奔红云,刺眼的光芒刺痛眼球,死死紧闭的双眼也来不及阻挡它的猛烈袭击,简直就是晃瞎人的眼睛。
同时一股庞大而强烈的刺痛从红云的手臂直接游走全身,而心脏瞬间炸裂。这股刺痛让人难以忍受,远远要比抽搐的感觉还要强烈百倍。
红云被雷电击中了。
头痛欲裂,眉毛被烧焦,心头滴血,手臂发麻,虎口滴血,全身抽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骨碌碌”红云滚下了山坡。
许久。
黑云团不见了,依旧是晴空万里。
红云醒过来,坐在那里微微发怔。不过醒过来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引雷渡劫者。
他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雷电击到身上却没有事?他是怎么做到引雷的?每被雷电击一次,他怎么会跳起来,还越跳越高,莫不是他要升天?
恍惚的记忆中那个渡劫者并没有升到天上去,反而是掉下去了。
百思不得其解。红云还是觉得这个人真的好笑,自己找雷劈自己。
这个时候,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疼痛感。红云觉得有些不妙,是不是心脏受损了?如果心脏受损,那可坏了。
又一想不应该呀!便伸手想要揉一揉心口。当她的手伸向胸口触摸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件时又笑了。原来他触摸到了那块红布包裹着的玲珑宝塔,想必是自己在翻滚时以及翻滚停止后正好是俯卧状态,是那块小金塔的棱角恰好咯到胸口所致。
拿出来玲珑宝塔后,用手几次轻柔,显然疼痛感好了许多。只是头还是有些微微的疼痛,不过已经好多了,至少他是清醒的。
红云终于爬了起来,拍打着满身的尘土,这才发现自己只是受点皮肉伤,没什么大碍,虽然手掌上带有血迹,仔细看那是虎口开裂的结果。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活动一下手脚,基本上没什么损失,活动也没有受到什么限制,还有灵活度,不由得暗暗窃喜。
窃喜的是自己遭雷劈却完好无损,遭雷劈滚下山坡,却没有滚下断臂崖。不过他马上心中又不是滋味了。
毕竟是自己遭雷劈了还能没有什事,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遭雷劈这事说出去有些不好听,自己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为什么会遭雷劈呢?这事有点奇怪,邪门。
就这样自言自语的当中,忽然又觉得自己少了点什么?少点什么呢?
一阵冷风吹过,红云忽然觉得手上空落落的。这才想起他的桃木剑不见了,这下可急坏了。那可是他经过千刀万磨才制成的桃木宝剑啊,也是他的心血结晶,突然没有了他怎么能不急呀。
立马四处寻找,还好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发现了他的桃木宝剑。可是,红紫光亮的桃木宝剑已经变得黑乎乎一段木棒一般。
当红云轻轻拿起那段黑乎乎的木棒时都傻眼了。这还是他的桃木宝剑吗?这简直就是黑炭。
“呼呼”红云吹了两口,想把这黑乎乎厚厚的碳灰吹掉,可是毫无作用。在用手轻轻去抹时,仍然难以去掉黑层。去不掉黑层,就不会露出它的紫红本色。
这时的红云可确实显出急态,立即撕下身上的布条使劲擦,竟是半点也去不掉。
眼看着如今的桃木剑变成了烧火棍,红云的额头汗都下来了。
红云又掂了掂这个烧火棍,觉得好像是比以前重了一点点。再用力使劲甩几下,呼呼风起,烧火棍依旧如是。
就在此时,红云本打算就这样算了,也许是自己命中不该有什么宝剑,所以老天才赐给他一根烧火棍,心中虽不舍,却也不得不接受。随即红云就以棍当剑,原地又耍了一遍剑法,当他刚把内力灌注到烧火棍中的时候,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
一阵咔咔声响后,烧火棍的表层突然间裂开无数的细缝,杂乱无章的散碎。又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过后,深红色光亮凸显,比原先的桃木剑还要漂亮。唯一不足的是表面上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一层能透光亮的灰尘,好比是镀上一层薄膜,总有一点不太舒服感。
不过,这已经非常不错了。红云还是非常的欣慰,毕竟他的桃木剑还在。
红云再次仔细常看桃木剑。忽然一拍脑袋,道:“我怎么这么笨,笨到家了”
曾经听说过雷击木的事,心中暗道:“难道最后那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桃木剑?莫非这就是雷击木?那样的话,我这把剑岂不成了雷击桃木剑。不错,雷击桃木剑,雷击桃木剑,以后就是雷击桃木剑了”
望着这柄糊状紫黑色的雷击桃木剑,红云高兴极了,连滚带爬的向家中跑去——
红云最先跑到大伯家中,恰好大伯在家。看见红云气喘吁吁的样子,大伯拿过来毛巾让红云擦一下汗。红云哪里还顾得了擦汗,拉过大伯的手,话都没说,就把桃木剑放到了大伯手上。
大伯不明所以地看着红云。意思在说:你的桃木剑我知道啊,你以前不是向宝贝似的总不离手吗。
“大伯,你看,你仔细看看”
“仔细看看”
听红云这样一说,大伯拿过桃木剑认真看起来。大伯心中已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这一点还不能让红云知道。于是,大伯又把桃木剑贴近眼前,从下到上认真看过后,道:“啊,不错,好漂亮的桃木剑”。说着又对着桃木剑从下到上吹了一口气。
“我不是让你吹灰,我是让你看看这是雷击木,也就是说,从今往后,这把桃木剑就是雷击桃木剑了,怎么样?牛吧!”
“呵,雷击木,雷击桃木剑。哦,雷击桃木剑。是你的雷击桃木剑,拿去玩吧”大伯说着,又把桃木剑递给红云。
看大伯一脸不屑,又有点不耐烦的样子,红云气呼呼道:“不理你了,不相信我”
“呵,相信你,相信你,去玩去吧”
红云拿起桃木剑就跑到九叔家,平日里九叔对他极好,红云也和九叔走的很近,而且九叔又是修道之人,想必九叔应该认识雷击木吧。
到了九叔家,红云干脆就直接对九叔道:“九叔,你看看这是不是雷击木。”九叔闻听一愣。
“怎么回事?”
于是,红云就把今天上午在断臂山上练剑,遇到狂风暴雨,又有人引雷渡劫以及自己被雷劈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红云边说,九叔边点头,直到红云讲完,九叔才拿过桃木剑仔细看起来。九叔看的很仔细,也很认真,甚至是一个小灰点都不放过。
不过九叔看过之后,既没说它是雷击木,也没否认它不是雷击木,仿佛和大伯一样糊弄着红云。
“哦,雷击木,雷击木,你说雷击木,就是雷击木”
“这是什么话啊,到底是不是雷击木啊”
“雷击木,雷击木,你说是就是,你再让每一位叔伯看看,让他们好好看看”说完,吹了一下剑上的灰,就进里屋干自己的活去了。
九叔再这么一说,红云更是满脸疑问,真的怀疑是不是雷击木了。不过,红云还真的到了每位叔伯的面前让他们仔细看过,而叔伯们给出的态度好像是商量好了的一致,就是既不承认它是雷击木,也不否认它不是雷击木。
到最后弄的红云没了脾气,再也不想提到雷击木三个字了。不过,在经过每一位叔伯看桃木剑的时候,都有一个做法让红云记忆很清,却十分不理解,那就是十二位叔伯每人似乎都对着桃木剑吹了灰。
明明桃木剑上没有灰尘,红云都反复擦拭几遍了,也许是叔伯们向亲一亲桃木剑吧,红云只能这样理解叔伯们的奇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