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脸上忽然烧了起来，挣扎了两下，反而被他圈得更紧，她气得跺脚：“你别胡闹！放开我！”

“咱两是夫妻，怎么叫胡闹？”

孙毅扬的声音带着些笑意，手却悄悄从她的后腰慢慢移到腰线，贴近了她的侧脸，低声道，“秀兰，我发誓，你和小玲，以后一定会过上城里人都羡慕的好日子。”

李秀兰原本还想推开他，被他这番话弄得心里一颤，手没再使劲，反而软了下来。

她轻轻吸了口气，“你最好说到做到，我可不想再受苦。”

孙毅扬二话不说，抱紧了她，在她耳边轻声喃喃：“这辈子，我绝不会让你们再受丁点委屈。”

话音刚落，他一低头，吻住了她的发际。

李秀兰愣了一下，脸色更红了，伸手就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连个缝隙都没留。

整片屋子忽然安静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细细缠绕。

李秀兰半晌不说话，最后只是低低叹了口气：“你这倔脾气，真是半点没改。”

第二天清晨，孙毅扬早早起床，轻手轻脚地去灶房煮了碗蛋羹喂小玲。

小丫头吃得欢快，正要往碗里扒鸡蛋，孙毅扬却笑着抢了她的勺子：“吃慢点，噎着了我可心疼。”

孙小玲嘟嘴抗议：“我才不会噎着！”

李秀兰意外地发现，今天的小玲比平日更黏孙毅扬，蹦蹦跳跳地跟着他跑前跑后。

她虽嘴上说小玲要懂事点，不能到处惹爸，可眼底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吃过早饭，孙毅扬看着天色亮了许多，直接把早已收拾好的渔具扛出门去：“秀兰，小玲，你们等我晚上回来做饭吃！”

李秀兰前脚刚想叮嘱点什么，话还没出口，孙毅扬已经走远了，只留下背影。

她摇头轻笑，收拾桌子去了。……

孙毅扬一路扛着网兜，到了村口。

村民们见着他，都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笑嘻嘻地跟他说：“哎呀，孙毅扬，今天起得挺早，是不是又去赶海了？”

孙毅扬没停下脚步，随口应了两声，应付过去后就径直甩开人群，背影冷淡得很。

村里暗地里的风言风语，他没少听，但现在懒得理会，心里更记着赚钱的事。

走了近三里地，他终于钻进了一处隐蔽的海岸，这里的礁石犬牙交错，不是一般渔民愿意来的地方。

孙毅扬将肩上的渔网放下，打开袖口系在手腕，整个人在系统面板的指引下，开始行动。

【叮！海洋探测系统激活中……】

【扫描范围：一公里】【扫描完成，发现以下生物——】

一串虚拟光点迅速填满面板。

【黑鱼：距离20米，方向正西，编号A312，行动间歇性，适合捕捞】

【章鱼：距离30米，方向东北，编号A216，洞穴内活动频繁，建议标记优先目标】

【蛏子群：数量密集，距离40米，东南偏下，适合批量捕捞】

孙毅扬目光一亮，目光飞快掠过这些目标。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系统，先锁定最近的黑鱼。”

【目标锁定——黑鱼，距离：20米，方向正西】

孙毅扬挎起渔网迅速移动，双脚逐渐踩进湿滑的礁石缝隙。

他拱着腰，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细节。

他蹲下身仔细寻觅，终于在一处细窄的水潭里捕捉到了鱼影。

那条黑鱼上下游弋，偶尔停下来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它的头朝着潭口，身体压得低低的。

“跑不了。”

孙毅扬咧了咧嘴，目光贼亮。

他迅速抽出手里的木叉，用力一捅，目标精准而迅捷。

黑鱼挣扎了一下，却没逃脱，孙毅扬轻松将它从潭里提起，扔进提前准备好的竹篓。

【捕获黑鱼，数量1只，重量3斤，价值2.4金币】

“还行。”

孙毅扬扫了一眼面板，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朝第二个目标移动。

【目标锁定——章鱼，距离：30米，方向东北】

片刻之后，他就来到了系统面板提示的地点。

这处区域礁石密集，几乎没有直线的缝隙，到处是尖锐的角。

他双手撑着湿滑的石头，目光专注地寻找着洞穴，引导系统光标聚焦，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发现了一个深洞。

章鱼的触腕从洞里探出半截，动作灵活。

孙毅扬心里暗道：“不好对付的家伙。”

他打量了片刻，随后放轻脚步，悄悄掏出一截带着绳子的长钩。

这种工具是孙毅扬前些天才编好的，专门用来对付洞穴里的生物。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钩子放进洞口，不急不缓地摇晃，让里面的章鱼逐渐游离出来。

章鱼动作敏捷，不过最终还是没能完全摆脱孙毅扬的套路。

它的触腕猛地缠上了木钩，瞬间被孙毅扬一拉，整只章鱼被拎了出来。

它在空中奋力“挥舞”，不断想要挣脱，但孙毅扬力气不小，双手稳如老树杈，直接将章鱼塞进了网兜。

【捕获章鱼，数量1只，重量4.6斤，价值4.6金币】

孙毅扬笑呵呵地搓了搓手：“今天手气不错。”

【目标切换——蛏子群，距离40米，方向东南偏下】

这次是批量捕捞，孙毅扬也格外有耐心。

他移动到系统指引的地点，就发现沙质层的底部，密密麻麻插着许多小蛏子。

这地方水色清澈，不带一丝浑浊，足见海域环境不错。

孙毅扬取出提前准备好的小铲，低头就开始挖掘，动作麻利利落，甚至有种机械化的熟练度。

每挖几下，他就将收获的蛏子塞进网兜，重复几次操作之后，网兜里的蛏子已经堆满。

他算了算重量，正好五十斤，面板的数据随之更新：

【捕获蛏子，数量50斤，价值15金币】

这一波搜刮结束，孙毅扬的网兜已经装不下更多的东西。

他站直身体，把网兜的绳索收紧，挑在肩头，心满意足，继续沿着礁石往回走。

临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位置。

孙毅扬回到岸边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

他把满满一袋子蛏子放进小推车，又将章鱼、黑鱼什么的都整理好，心里估摸着今天这趟“赶海”至少能赚个五六十块。

他扬了扬嘴角，推着车往镇上的集市赶去。

一共卖了46块钱。

等他回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孙毅扬站在门口稍作整理，把剩下的钱塞进裤兜，又拎起从集市带回来的东西——一斤猪肉、一袋糖果、一双新布鞋。

他的步子很轻，挑着肩膀，生怕吵醒屋里的妻子和女儿。

屋里没点灯，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扇投入屋内。

他轻手轻脚地开门，却发现李秀兰还在忙活着。

她正对着油灯缝补着女儿的衣服，手里拿着针线，动作极其缓慢又认真。

孙毅扬的心里猛地一酸。

他蹭了上前，轻声道：“秀兰，你怎么还没睡？”

李秀兰抬头看了他一眼，灯光下的脸显得格外憔悴，又有些意外：“你今天回来挺早。”

孙毅扬憨憨一笑，轻轻把猪肉和糖果递到她手里：“吃点好的，再给小玲留点糖果。还有，你的布鞋脚后跟都磨破了，我给换了双新的。”

李秀兰看着满满一袋东西，她咽了口气，柔声道：“吃这些东西花钱，咱日子本来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