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你都睡了半年了!”刘敬时心疼地抬起手,轻轻抚摸自己女儿稚嫩的脸庞。
“莹莹,你比以前瘦多了!
他的脸上很少出现伤心,而此时眼中居然能看到泪花,他紧紧握住女儿的手,“是老爸没有照顾好你,没想到老天有眼,居然还能有贵人将你救活,真是太幸运了。”
“江春,谢谢你!”
刘敬时的目光落在了江春的身上,眼里满是感激。
见到刘莹莹得救,旁边那个小道士脱下了道袍,长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真的谢谢你了。”
脱下道袍的他,与刚才那番打扮截然不同,鼻梁高挺,身形健硕,像是个强壮的练武者。
江春道:“举手之劳,我也是运气好,没想到自己熬炼的一包药居然真的能唤醒刘莹莹的生命力,而且鎏金娃娃在招魂后,真的将她的灵魂带了回来,实在是运气好。”
“谦虚了,小兄弟这医术高超,怎么能算是运气?我叫云天行,很高兴认识你!”
见对方伸出手掌,江春很认真地与对方握手。
“我很看好你,年轻人,若是你相信我,今晚八点,你到海洋城旁边的兰园来找我,咱们不见不散!”
说罢他便跳出窗户,很快消失在了江春视野里。
江春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心想原来云天行也是个高手!恐怕实力在那雷龙之上!
而此时的刘敬时正急着翻箱倒柜,回来后才终于找出一张银行卡,对江春道:“江兄,我这卡里还有五十万,你要是不嫌弃少的话......诶?那位先生走了?”
“嗯,云先生已经走了。”
刘敬时听到江春说“云先生”,顿时笑开了花,这证明云天行某种意义上认可了江春,所以才会告诉他真实姓名。
随后江春连忙拒绝刘敬时的银行卡,“真不用,我都说了是举手之劳,我也没想到过能治好莹莹。再说了,救人怎么能为了钱呢?”
刘敬时感激,想着把鎏金娃娃送给江春,此时他女儿已经醒来,不需要再用到这玩意儿了。这东西决不能给陆家家主陆宸得到,鬼知道陆宸利用鎏金娃娃借尸还魂的方法会弄出怎么样的麻烦。
怕那了那时候陆家是要狠狠地报复江春和刘敬时了。
江春在刘敬时再三恳求之下,将那鎏金娃娃收下。
江春有些好奇,这云天行晚上让他去兰园做什么。难道有什么要事与自己商量?可他刚才怎么不说话呢?
他猜不出,只能等到晚上才能知道。
晚上,江春如约而至到了兰园。
走到云天行指定的地点时,几个身形彪悍的保镖瞬间围住了江春,他们摆弄着胳膊,好像随时准备拿下江春。
几个保安全都异常敏感,虽然没有正面针对江春,可他们对于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很在意。
就在此时,一辆崭新的迈巴赫从兰园大门口稳稳开出,最后一个稳健的侧方停车,停在了江春面前。
江春看了眼车牌号,眼里闪过一抹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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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人物才能有的车牌号啊!
正当江春震惊时,车门却缓缓打开,面带微笑的云天行居然招呼江春坐进来。
江春受宠若惊,有些不好意思地坐进了车子,等车启动以后,江春又开口道:“麻烦你了云先生。”
“不麻烦,接下来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江春疑惑地看了眼云天行,“见人?”
云天行沉默,只是专心地开车。
江春大致猜到,这豪华轿车应该不是云天行的,而接下来他要带自己去见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老板。
过了好一会儿,车子再次驶到一个小山上,此山叫天姥山,上面风景宜人,而在一处环境特别好的地方,造了一座具有浓浓中式风格,但又结合了西方建筑艺术的大别墅。
江春远远望着那大别墅,只见他被遮掩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中,大别墅的院子还有房顶上都挂着几盏小灯,显得格外有氛围感。
“江先生,我们到了。”
江春点点头,下车后看到大别墅前还有一排守卫,虽说云天行没有多说什么,但江春能感受到这几位的实力应该要强于之前交手的雷龙!
这样一排身形彪悍、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居然只是给房子的主人做保镖,江春无比震惊,同时眼中有闪过一抹期待,大踏步跟着云天行走去。
他跨过院子大门,只见走了几步又看见广阔的视野,原以为这里只是个别墅,没想到更是有世外桃源的感觉。
院子后广阔的草坪,种着不少草木,还修建了凉亭,几个老者在远处的凉亭下棋,而还有一处小池塘,里面游着许多金鱼。
在最远处,一盏暖色的灯光下,一个男人站在石桌旁,拿着一支毛笔,看样子正在练字。
江春眼力非凡,一眼望去,那人正在研墨,而那砚台非同一般!
恐怕就是中国四大名砚之一的歙砚!其石质坚硬、细腻、润泽、温润如玉而闻名,磨墨细腻,发墨均匀。
重要的不是砚台的质量,而是它的价值!如此贵重的物品居然被拿来研墨。
多少人渴望得到的古玩,居然只是给这个男人研墨的而已!要是被狂热的收藏家看见了,绝对会大喊一句暴殄天物!
“到时候你走过去时,脚步轻点,那位不喜欢写字的时候被打搅。”云天行小声地提醒道。
江春点了点头,两人慢慢走到他身边,只见他并未回头,仍然是专心于毛笔字上。
江春伸头瞥了眼,只见宣纸上写着几个大字: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字如行云流水,笔锋遒劲有力,字形端庄大气,线条柔中带刚,墨色浓淡相宜,字里行间散发着一股静谧的力量,这力量虽隐蔽,可江春却仍然能从之上感受到到一股暴戾的杀伐之气。
“字写的确实不错,只不过......”
江春在他身后缓缓叹道。
“不过什么?”那人没有回头,可却像是早就知道背后有人一般,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