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盒子上面贴着一个眼熟的商标。
金星?
江春认识这个商标,金星算是国内知名的电视机老品牌了。
彩电后面有两根天线,如果不安装有线,那只能接收央视一套和地方台。
江春家里没有电视,如果他没有获得鉴宝图录的能力,恐怕家里未来几年都不会有电视机。
江春轻轻擦掉电视机上面的灰尘,另一只手掏出一些钱给潘帅辉。
但潘帅辉看了一眼摇摇头,摆手拒绝了。
他收拾完仓库里一众废品,后来还帮忙搬了不少东西。
花了整整一下午,终于收拾好了,天色也逐渐暗淡下来。
因为江春的帮忙,老电视机没收他钱,而且很多废品都以高了一毛钱的单价卖给了江春。
江春很高兴,把那老电视机搬上三轮车,蹬着三轮车到自家柴棚。
他随后一扔把废品扔进院子,随后轻轻把电视机取下来。
小妹听到江春的动静,赶紧跑了出来。
“呦,小妹。”
“哥,我要的货你弄来了吗?”
“当然了,你要的足球、弹珠还有什么弹弓啊悠悠球我都去县城里给你买了。”
江若雪笑得两颗小虎牙都露出来了,“太好了,在哪呢我现在就要拿去。”
“被我放在柴棚了。”
“好呢。”
等江若雪稍微走开几步,回头便看到江春手里捧着的电视机。
“呀!电视机?”
江若雪干脆不先去柴棚拿东西了,小跑到江春身边,“哥,好大的电视机啊,他是彩电吗?”
“是啊,最少能播两个台呢。”
江若雪吵着闹着要江春回屋子里给她放电视。
江若雪小手拽着江春衣角,“哥,你快拿进屋子里啊,我想看电视。”
等江春把电视搬进去后,江若雪却跑了出去。
“诶,小妹跑出去干什么啊?”
“我要叫小叶来一起看!”
江春:“......好吧。”
江春好像忘记掉告诉她了,电视机能不能打开都不一定呢。
潘帅辉告诉他电视机已经两年半没有开过了,一直在堆灰,到底坏没坏他自己都不清楚。
江春找来小螺丝刀,仔细地拆开电视机的外壳,里面堆积着很厚一层灰,灰尘一层层堆砌起来,凝固成毛团一般的固体,粘在电子元件上。
“好恶心啊。”
江春忍不住皱眉。
江父和江母走进门呆住了,“电视机?”
“哪里弄来的呀。”
“一个隔壁村的搬家了,电视机不要了,我就拿回来了,没花钱。不过已经两年半没用了,不知道能不能开机,我先检查一下,修一修。”
江父江母围着电视机绕了好几圈,“这年头还有不要电视机的。”
“是不是潘帅辉家?听说他们家很好赚,在绍城都买了两套房了,以后甚至会脱离农村户口,钱多得很,自然不要老旧电视机了。”
“现在的电视机方便啊,装根线就能接受十几个台了,我们以后也能看上电视了!”
江春憨笑道,“别急,我先试试能不能修好,不然都是白高兴。”
家里那个收音机毕竟只能听声音,跟电视机比不了,父母自然更加喜欢有画面的电视机。
“好多人家现在还没有电视呢,有些人虽然有但也是黑白画面的小电视,我们家居然先有了这种大尺寸的彩电!”
父亲扶着上面的天线,看着江春在清理灰尘,便过去帮忙。
“这灰也太多了啊!这...真的能用吗?”江父瞬间有些担心,这电视机怕不是已经成为一个废品了吧?
“先把灰尘弄干净,再插上电试试看。”
“嗯。”
两人拿来两个小刷子和一块干毛巾,稍微擦了擦里面的器件,用刷子尽可能将灰尘清理掉。
“这样就算清理干净了吗?”
“先试试看吧。”
两人重新将后盖装上去,江父最后看了一眼清理干净后的电路,无比繁琐,让他感到一阵眼花缭乱。
“貌似有些复杂。”
江父将插头插上,随后按下开关,但电视机没有丝毫反应。
随后他拨弄了几下天线,还是无动于衷。
“不会真报废了吧?”
江春再次用螺丝刀拆开后盖,里面复杂的电路让人头晕目眩。
“儿子,你行吗?不然咱送去城里让人看看,我知道有一个老师傅修器械水平很高,邻居家的黑白电视以前就是送他那里修的。”
“送城里去修要花不少钱吧?”
江母的语气似乎有些心疼钱。
江春看着里面的电路板,好像琢磨出了些什么,“不用送城里,让我自己琢磨琢磨,大学里学过集成电路,应该比修拖拉机难不了多少。”
江父为此拿出了他很久之前用的电工电笔还有一些小型焊接工具。
随后又去借了点焊锡用的装备,一应工具都有了,江春开始对着电视机倒腾,半个时辰过去了,脑门上全是汗水。
江若雪带着小叶回来了,看到哥哥满头大汗的样子,还有那拆开的电视机,问道:“哥,为什么不放电视呀,拆开来干嘛?”
江春无奈地笑笑,手上全是灰,“出了点小问题,我得倒腾一会儿,很快就能修好了,一会儿你就能看了。”
小雪有些失望,她兴致勃勃地带着小叶回家,没想到电视机是坏的,居然看不了。
小叶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的,你哥不是说了吗,很快就能看了。”
江若雪点了点头,“修电视机很难吧,哥你流了好多汗,我帮你擦擦吧。”
江若雪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江春额头上的汗。
“不难,我已经摸清了里面的结构了,应该还要一会儿就可以拿来用了。”
两个小丫头晃着小腿,互相依偎着看江春修电视。
江春口中的“马上”时间扯得有些远,这一修就到了晚上十一点。
小叶等到九点就等不了了,只好先回家,不然家里人要着急了。
江若雪托着下巴还在等江春修电视,时不时打起瞌睡,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但为了看上电视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