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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交锋铸情缘 (1)

九曲回肠的永阳河,如一条飘拂的缎带,绕过绿草如茵的山坡蜿蜒向远方流去。河边屹立着株株大树,树枝丫杈纵横交错,如大伞覆盖着岩石嵯峨的河岸。不论是夜幕犹存的早晨,还是落日西隐的黄昏,闵六侯和杨启月到河边徜徉,在林中追逐。河岸,市镇,戏楼,茶馆,留下他们多少脚印;明月,清风,小鸟,夜虫,偷听过他们多少次互相隐瞒幽默的倾诉。人是有良心的,闵六侯是人,欺骗善良就是犯罪。在这欢乐恬静的隐居生活中,闵六侯虽然再也不用像往年被清兵追捕时那样担心,再不像昔日露宿山林,岩洞,荒冢,被蛇虫咬伤后那般难受,但却时时感到苦恼和不安。他不愿意再如此天长地久去欺骗杨启月那颗晶莹剔透的心和天真无邪的虔诚。

六月的一个晚上,闵六侯绕着圈子对杨启月说:“小姐,你当初扮美男把我骗得这么深沉,你已青春廿二载,步入婚嫁年龄,何不为自身着想?”

“只要你闵燕陪伴在我身边,俺老死闺阁也不悔恨。”杨启月将飘落在额头上的一束青丝掠了掠,甩出一句和性格与脸蛋极不相称的话来:“再说,如今还没有与俺匹配之人。”

“假若我是男儿身呢?你……”闵六侯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拉开窗帏,望着窗外夜景,向杨启月进一步挑明。“你如何抉择?”

“如果你是个男人,我决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杨启月皱皱眉,像冰窖里发出的声音从背后向闵六侯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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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闵六侯猛然回过头,惊愕的望着杨启月,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跳开了。

“非天下英雄不嫁!”杨启月斩钉截铁说。“如果你是天下英雄般的男人,我毫不犹豫嫁给你!”

“嗬,好样的!可惜天下英雄皆满清将官,得民心者,无也!岂不等老了树,等瘦了圆月,等一脸皱纹和一头白霜?”闵六侯故意泼冷水。

“有的嘛……仅本县府广水镇就有“广水三杰”之一嘛的武状元【大力神】刘金标,之二呗【铁笔杆】吴天锡,之三嘛更厉害的一个人姓闵名长龄,乳名天相,字鹤亭,江湖人称“闵六侯”,因其常使一条九节亮银鞭,得一高人秘传,鞭法奇特,杀伤力极强,故而久享【索命断魂鞭】美誉,还听说他曾历任朝廷三等侍卫,后在东南沿海地去区任游击,参将,副将,总兵等职,因军饷缺乏,与总督闽浙军务的左宗棠发生冲突,加之素与民间爱国人士接触甚广,后为营救侠义好汉而怒砸京都德和殿大戏楼,又蒙面义劫北平【西四牌楼】和【柴市口】法场,等一系列与清朝当政相悖事实,终被仇敌左宗棠参劾罢职并被悬赏缉拿,后不知所踪,有说去了捻军,有说归隐于故乡广水镇……我嫁就嫁闵长龄—【索命断魂鞭】侠闵六侯……”

“那全是朝廷要犯,招惹不得的。”闵六侯聆听杨启月滔滔不绝的叙述,心里大喜,他极力抑制着内心冲动激情,表面上劝阻。

“清庭乱政,民不聊生,游侠义士,揭竿起义,朝廷恨之入骨者,我心中天下英雄也!”杨启月面色十分严肃,说:“俺杨家女子绝非苟且偷生之辈,俺有何惧?!”

“”哈……哈哈哈……”闵六侯闻言欣慰地笑了,那爽朗的笑声把杨启月惊得从座位跳起。她自携闵燕杨氏武馆半月以来,很难见闵燕今天这样高兴过。

“闵燕,你——”杨启月有些诧异。

“哈哈哈……”闵六侯稍微一愣,随即笑开了:“你……你真傻……哈哈……我是钦犯闵六侯啊!”

闵六侯笑的喘不过气来,双脚蹬地。

“你……你……你——”杨启月惊愕得连说话也有些哆嗦了,她疑惑望着傻笑的闵六侯,“”你……你……你……”

“我就是闵六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闵六侯收敛笑声,坦然自若。

“我的娘啊!”尽管杨启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看着闵六侯那张俊俏而真挚质朴的脸,她信了。刹那间,杨启月的脸红得就像深秋里的熟柿子。

“屌男人,干你娘!”杨启月愤怒地嚎叫:“迁就别人说错误,是对别人放纵和犯罪;迁就自己的过失,是对自欺欺人。太可恶了,你这是对俺的诱骗和戏弄,是侮辱……”

杨启月无法控制愤怒情绪,伸手去摘挂在墙上的剑。

“杨小姐,你听我解释,好吗?”闵六侯一见,知道杨启月会来两下子的。开门,已来不及了。闵六侯双脚轻轻一点,便如飞鸟般破窗而出,落在院中一棵梧桐树下,对屋内的杨启月喊叫:“杨小姐息怒,我……”

屋内灯光骤灭,传出一声“咔嚓”的声响闵六侯正在猜疑知时,一道黑物如恶鹰般向闵六侯迎面扑来。闵六侯把头一缩,一条断裂的桌腿摔打在树上,“咚”的着地。闵六侯刚直身看时,又一道寒光夹带着风声直射他的咽喉。躲,非死便伤。只好将身子稍微一下沉,张嘴将飞物咬住,定睛一看,是一把飞镖。闵六侯一甩,飞镖斜插在梧桐树杆上,在深沉的夜色闪烁着刺眼寒光。同时,杨启月飞出屋外,身子一纵,腾身举剑,直扑过来。“屌男子,快拿狗命来……”

“杨小姐,息怒啊!生气,等于在拿别人的错误来折磨自己。”

“屌男子,你竟敢倒採柳,採到俺的门下……”杨启月满脸怨气,剑尖指着闵六侯鼻子破口大骂。“也不看看你姑奶奶是谁?快送上你的狗头来答谢俺……”

杨启月扬手一剑,直向呆立风中的闵六侯心窝刺去。当剑尖即将触及胸膛时,闵六侯极速一个“白鹤亮翅”凌空劈腿升起,虽转危为安,但杨启月手中剑,冷嗖嗖快如闪电,剑刃擦着闵六侯的脚肚皮而过,划破皮肉,鲜血淋漓,热辣辣的疼。

杨启月欲举剑再刺,却不见闵六侯踪影惊诧之时,猛觉握剑的手被什么东西压住似的往下沉。急忙蹲身上望,原来闵六侯头下脚上“倒挂金钟”之势悬在空中,双手死死地抓住杨启月的手,夺剑。杨启月只觉得手臂酸痛剧烈,心里积淤的闷气更大了,好像六月的阴云布满她的胸膛。她索性松手弃剑,扬起左手“啪啪啪”狠狠的煽了闵六侯几个耳刮子。这几下耳光大出闵六侯意料之外,他万万没想到杨启月竟会如此绝情。他翻身着地,举着夺来的宝剑指向杨启月,怒发冲冠。“杨启月,你言而无信,表里不一,枉称女中豪杰,进闺房,避武馆,全怪你自己假惺惺作为……”

“你,你太放肆了!”杨启月脸色变得煞白。一种被侮辱受损害的神情,几乎改变了她本来面容。她那荡漾着天真神志的大眼睛被一抹愠怒和凄苦的泪影点亮了,她那两片嫣红温柔的嘴唇轻轻抖动着。她背过身去,用一只手捂住鼻子,几滴眼泪滑落到她的手心。

“我闵六侯不曾玷污半点你,你对我的知遇之恩,日后定当报答……我们就此别过吧,后会有期……”闵六侯见杨启月没有言语,便把剑掷在地上。“还给你!,闪人啰……”

“叭——”闵六侯从腰间掣出九节亮银鞭,挥鞭缠住伸向院墙外的树枝,翻卷而上,在院墙上回过头来,瞅了瞅杨启月几眼,没有言语能描绘他的眼神,纵身往下跳。

杨启月听罢闵六侯一番斥责后,心中的怒气悄然消失。她想:是呀!都怪自己一念之差,收容落难男人,人家品德高尚,没辱没自己。也够感谢的了。猪嘴易扎,人言可畏。此事若被长舌妇张扬出去,日后如何有颜面立足于世?况且,闵六侯文武双全,相貌非凡,英名盖世,嫁给他也不缺格。

“还给你!闪人啰……”闵六侯这句饱含着复杂感情的话,犹如滚雷在杨启月耳畔震响,她顽固的心酥软了。她后悔了——不该无情无义的对闵六侯发那么大的火,还有那几声伤他自尊心的响亮耳光。突然,当杨启月负疚地回头望时,发现闵六侯想溜,她急死了。敏捷极速解下她特种兵器——那条猩红的腰带,一抛,将准备下跳的闵六侯双脚缠住,用力一拉,“哗啦”一声响,闵六侯失去重心,带下两块砖石,摔倒在地。

闵六侯像地上安装了弹簧似的忽然跳起,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偷偷的笑了。“好一个杨启月,这下子我反倒欠了她的情。”

闵六侯望着充满温情的杨启月,激动不已。

“闵大侠,你占了便宜,一走了之,让俺一人背黑锅……”杨启月温柔的注视着闵六侯,用那轻得只有他俩才能听见宛如金石般悦耳的声音,说:“你一点不心虚?”

闵六侯寂然了,用犀利的眼光不屈地打量着温情中掺杂着愁恨因素的杨启月,射出无声的话语:“我就站着这里,杀,剐,宰什么的,你只管使出来……”

“嗬,看镖!小心上面有毒……”杨启月有点不敢正视闵六侯那咄咄逼人的眼睛,调皮地从衣兜内掏出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猛地掷给闵六侯,掉头先跑了。

闵六侯接住一看,惊讶不已。手中银光闪闪的东西竟是杨启月时常提起过——她母亲临终前遗留给她日后定亲信物——和田玉簪。

“我的大小姐,你在凭热情办事。”闵六侯迈着自然的步子回到房内,快捷关上门窗,蓦然回首,用吃惊的目光盯着杨启月。“你要明白,我是什么人?在逃钦犯,你会引火烧身的……”

“不,是成熟的,真挚的,明智的选择!”杨启月走到闵六侯跟前,含情脉脉的说:“异性朋友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情生一夜之前,爱在两腿中间,无论彼此有多少恩怨,爱是人间最纯洁的和解!”

突然,杨启月不由自主就像被谁在背后猛的推了一把似的,整个身躯竟向闵六侯怀里倒下去。

闵六侯,这个像山一般魏然的大汉,忘情地张开了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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