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为什么？”李宣没过去，而是坐在了椅子上。
白灵不满。
“我妈骂我了，她眼里就有我姐，还有我弟……这个不重要，以后再跟你说！我跟你说秘密呢！”
小丫头一脸神秘的样子勾起了李宣的好奇。
“什么秘密？”
“你坐过来啊！”白灵拍拍自己的身边。
“你说吧，这里没别人，不用担心被听去。”李宣稳稳坐在椅子上说道。
白灵很是不爽。
“你真是讨厌！”说着跳下床，站到李宣身边，微微弯腰在他耳边道，“我知道文洁姐姐她们昨晚上玩什么了！”
李宣侧目。
“玩什么了？”
“玩扑克，输了脱衣服！”白灵一脸得意地道。
李宣微微怔神，玩牌，输了脱衣服，难道不是输钱吗？
“你怎么知道的，这样的事刘文洁不可能告诉你吧？”
白灵一转身，漂亮的裙摆也随着她的动作画了一个漂亮的圈，然后她转到了李宣的前面，弯腰看着他道继续道。
“我是听那个女的几个朋友说的，他们说，谁谁，没想到大腿很白啊！还有，他们还说，那个谁谁，腋毛好多啊，她怎么不刮，太倒胃口了！要不是脱衣服，他们怎么会知道，你说是不是？”
李宣知道，白灵说的那个女人指的是周晓茵，点点头。
“是。”
白灵起身又转了一圈道。
“李宣，是不是女生不能长腋毛啊？”
这小丫头的关注点怎么那么奇怪。
“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说的啊，倒胃口，那不是不喜欢长腋毛吗？”白灵苦着脸道，“可我也长了，你说……”
“腋毛是排汗的，用得着喜欢吗？说别人倒胃口的人自己也干净不哪去！你不要瞎想。”李宣打断了她的话道，“他们还说什么了？”
白灵立刻轻松了。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们说最后脱无可脱，就改为玩钱了，赚了庄家好多呢，一直玩到天亮！”
他就说吗，怎么可能不玩钱！
那么庄家又是什么人？
李宣不动声色地道。
“这么隐秘的事你又怎么听到的？”
“我饿了下去找吃的，正好遇上那个女的几个朋友也去吃东西，他们叽叽咕咕地说，我听到的。放心，他们没注意我。对了，其中一个还说，晚上还要去玩，还要叫上文洁姐姐的朋友，都说人家倒胃口了，怎么还找人家，真是不理解！”
“还有呢？”
“没有了，我怕他们看到我，我就回来了。”白灵有点后悔地道，“要是当时我再听听就好了，至少知道他们去哪里玩啊！”
李宣眼睛转转，然后道。
“这还不简单吗，你直接去找刘文洁，问她就行了。”
白灵奇怪地道。
“她不可能说的。”
“她不告诉你，你就把听到的话说给她听，然后……”
“然后就说，你要不告诉我，我就说出去！”
小丫头别看读书不怎么样，别的方面倒是很有想法。
李宣笑了。
“别这么说，她会生气的，你就说，我也知道了。”
白灵不明白。
“为什么你也知道了她就会告诉我了呢？”
“因为多一个人知道，也就没必要隐瞒了。”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
白灵恍然。
“我现在就打电话！”
“别，现在她应该在补觉，你下午当面跟她说。”
“好，听你的！”
“你这样……”李宣又详细交代了一番。
小丫头眯着眼睛嗯嗯嗯地点着头。
李宣看着她那红肿的眼睛，还是问了句。
“要不要用冷水敷一下？”
白灵这才感到了眼睛的难受，开始和李宣吐起了槽。
“从小到大，我爸我妈都不喜欢我，后来有了白果就更不喜欢我了！明明是我姐骂我，我妈却还要说我，他们太偏心了！不就是因为我是女孩子吗，我也不想啊，又不是我要当女孩子的！我昨晚上哭了好久的！”
白家极为重男轻女，或者说乡下人都是重男轻女的，有生存环境的原因，也有传宗接代的传统观念的原因，这不是一代两代人就能改变的。
白灵还算好的，至少吃穿用度都是好的。
“也别这么说，你看看你穿得多好，都是好几百，上千的衣服。”
白灵立刻道。
“我妈说了，将来要我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狠狠地要彩礼，把这些年花在我身上的钱全赚回来！”
……李宣无语至极。
下午刘文洁起床了，白灵第一时间上门拜访。
“文洁姐姐，我给你买果茶了！”
小丫头还带了礼物？刘文洁很高兴，捏了捏她的脸蛋。
“小丫头太可爱了！”接过果茶喝了一口，清醒了许多。
“文洁姐姐，咱们今天下午玩什么啊？”
“你这小丫头这么喜欢玩啊！”刘文洁笑道，“晚上泉山庄有演出，这回你可以尽情地玩了。”
这件事白灵也知道，演出海报上午中午的时候已经挂出去了，上面还写着请了著名歌手来演唱什么的，虽然这个著名歌手没几个人认识。
“文洁姐姐，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白灵托着腮犹豫了会道。
“我早上去吃饭，遇上晓茵姐姐那几个朋友了，我听见他们说你们昨晚上玩扑克了。”
刘文洁顿时愣住。
白灵自顾地道。
“他们还说输了脱衣服，最后没衣服脱了就只能玩钱了，他们赢了好多呢！”
小丫头很鬼的，并没有说腋毛倒胃口什么的，只捡了重点说。
刘文洁神情一僵，心里很是生气，周晓茵带来的什么朋友啊，怎么说这个！
“文洁姐姐，我也喜欢扑克，我也想要玩，能带我去吗？”
“他们跟你说的？”
要是那些人主动跟白灵说这个，她现在就找那几个人说道说道！
“不是啊，是我偷听到的。”白灵怯生生地道，“文洁姐姐，你不会生气吧？”
原来是偷听的，刘文洁气消了些。
“生什么气！你听他们瞎说呢！玩什么扑克啊，我们去跳舞了，跳了一晚上。”
“文洁姐姐，我可不是三岁小孩，你骗不了我的！我知道你们去玩扑克了，我也要去，我也要玩！”白灵抱住刘文洁的胳膊缠了上去。
刘文洁开始不承认，后来承认了但坚决不带她去玩。
“你还小，你不能玩这个的！”
“玩个扑克还要什么大小，反正我把这件事告诉李宣了，他也要玩的。”
刘文洁果然紧张起来。
“你告诉李宣了，你怎么什么都告诉他！”
“我和姐姐吵架，我住在他的房间，我当然要告诉他了。”
刘文洁的注意力顿时被牵扯到了别处，神情古怪起来。
“你说什么，你住在李宣的房间，昨晚上你们在一个房间睡的？”
“没有，李宣去了他王叔叔那睡了。”
刘文洁松了口气，但又有点失望，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心理。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是你晓茵姐带我们去的。”
“那你给她打电话问问她啊。”
刘文洁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真是拿你没办法！”拿过电话给周晓茵打了过去。
周晓茵听完了刘文洁抱怨她的朋友嘴巴大，忙道歉。
“我回头说说他们，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周晓茵态度这么好，刘文洁也不好得理不饶人。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丫头非要玩，我才问问你。”
“要不买几盒扑克给他们，叫他们在房间玩吧，哄哄就行了。”周晓茵说道
白灵故意贴得很近，听到了周晓茵这句话了，立刻抗议。
“晓茵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哄，我要和你们一样玩！”
“白灵，你这小丫头！”周晓茵很是无奈地道，“你不怕输叫你脱衣服啊！”
白灵早有准备。
“我才不脱衣服呢，我要玩钱！”
刘文洁和周晓茵都被白灵逗笑了，小屁孩不大，还要玩钱呢！
白灵气鼓鼓地看着刘文洁，刘文洁笑得更厉害了。
“就是我答应，李宣也不会答应的！”白灵高声说道。
周晓茵的笑声顿时止住。
“李宣也知道了？”
刘文洁没听出周晓茵的异样，还是一边笑一边说道。
“白灵跟李宣关系特别好，她什么事都会跟李宣说。”
周晓茵沉默了会道。
“晚上我要演出，没时间带他们去，要不改天吧。”
刘文洁却道。
“他们不查年龄吧，能去的话，我带他们去，你忙你的。”
“玩还查什么年龄！”周晓茵道，“你直接带他们过去就行。不要玩太大啊，其他人就算了。”
“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心里有数。”刘文洁满口答应。
挂了电话刘文洁对白灵道。
“这下满意了？”
白灵高兴地跳了起来，抱着刘文洁亲了一口。
“谢谢文洁姐姐！”
“小丫头就知道嘴甜！”
一大一小的女孩在床上打闹起来。
另一边周晓茵和刘文洁通完话，抓着手机思索了好一会，又拨了个电话号码。
“喂。”
手机那边很快响起了一个声音，竟然是李宣。
“是你叫白灵找刘文洁要玩扑克的？”
李宣顿时明白白灵那边有结果了，淡淡地道。
“是啊，怎么了？”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好奇，顺便想赢点钱花。”
周晓茵沉默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