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走后,太皇太后也负气转身而去,独留地上的钱小佳在地上哀嚎,一声声表姑母,叫得怎么一个凄凉了得。
但最终皇帝挥了挥手,廷尉将其拖了下去。
此刻,满朝文武皆疑惑不解地看向当今天子。
但终究没有人敢在这件事上发问,秦赢则笑了笑:“诸位,还是把心思放在国事上。”
“与齐国的新一轮比试准备得如何了?朕不希望,这一次有任何差池,河西走廊事关大夏通往西域诸国的要道。”
“多少年来,我大夏历代先皇都想毕其功于一役,但从未真正拿下过!”
此时一名武将站了出来。
“陛下,战场上的事,当由战果来决定,两国约赌虽是当着天下的人的面立下国约,但北齐拥有蛮人血统,背信弃义只是常态,不得不防。”
“末将以为要做两手防备,应派兵押进河西走廊,若是对方乖乖让出,也就罢了,若是不让,那就让这群蛮子见识一下我大夏天威!”
“赵将军所言极是,传朕旨意调遣十万大军进驻河西走廊。”
“另外关于比试一事,诸位就别藏着掖着了。”
此时大皇子秦天站了出来:“父皇放心,儿臣这一次做好了完全准备,绝不会有任何闪失!”
“天儿你的伤势如何了?”
秦天顿了顿:“回父皇,已无大碍!”
“好,我秦氏子孙在何处跌倒,就应该在何处爬起来,朕相信你,也相信诸君,大夏神威就由尔等来扬!”
“诺!”
……
与此同时,慈宁宫内,太后钱氏气得五脏欲焚,萧贵妃急忙端着消暑茶上前。
“母后莫气,陛下那是当着朝臣的面,被那孽子给挤兑了,非是不敬母后。钱小佳的事,由漱玉操办,没人能动得了他!”
钱太后并没有接过茶,而是瓮声说道:“哀家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秦云不过是贱婢之子,早些年哀家就说过,这种人就不该活着,那是玷污皇室血脉。”
“你听听,这混账都说了啥,哀家简直要气死了!”
“萧贵妃,你虽不是皇后但如今后宫之事一应皆是你在打理,天儿又贵为长子,继承大统那只是时间问题,哀家不想看到那孽子继续在京城!”
萧贵妃笑了笑:“母后放心,此子仗着有些才学就敢冲撞长辈,将来要是得了势,那大夏岂不是要乱作一团,哪怕陛下偏爱他,但诸位大臣眼睛还是雪亮的,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唉,这些年皇上的性情越发古怪,哀家是说不得了,哀家也老了,朝堂的事说了不算了,不过哀家还是相信漱玉你有这个能力,好好辅佐天儿,等哀家大寿时,当着天下人的面,哀家必定让皇帝立天儿为储君!”
此言一出,萧贵妃眼前一亮,她等了这一天好久了。
她当不当皇后不打紧,只要他的儿子当上太子,一切都好说。
“母后哪里话,母后定能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等将来天儿娶了亲,您还得抱重孙呢!”
钱太后这才接过茶喝了一口。
“重孙好啊,不过天儿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谈婚论嫁了,不如就从钱家寻觅一个端庄贤淑之女,当然一切还得看天儿的意思。”
此言一出,萧贵妃眉头一皱,这老太婆想的倒是美。
钱家已经做了一朝外戚了,难不成还想做下一朝?
别说秦天不答应,就是他萧家也不会答应。
但萧贵妃自然不好明着拒绝。
“母后,天儿向来极有主见,不过母后放心,即便王妃不是钱家人,平妻之位必有钱家女。”
太后明显有些不满,但萧贵妃接着说道:“母后,你也知道,如今三皇子风头正劲,手握重兵,四皇子之母也是贵妃,身后还有不少人支持,天儿也有天儿的难处,那正妻之位得留着拉拢人心。”
“我萧家女,也至多得个平妻,不过你放心天儿绝对会念着母后的好,念着钱家的好。”
钱太后叹了口气:“哀家明白,你先下去吧。”
“那母后注意休息,待会让天儿来拜见母后!”
萧贵妃走后,钱太后一改之前的和善,对着一旁的风韵妇人说道。
“常茹,你之前说过三皇子愿意娶钱家女为正妻,可有此事?”
“回姑母,是三皇子亲口说的。”
“那你给他带个话儿,就说皇祖母想他了,让他寿宴时,务必回京。”
“姑母放心,常茹定会把话带到,只是小佳的事情恐怕……”
钱太后冷哼一声:“钱家风光了这么多年,养了这么多人,难道都是一群废物吗?告诉钱铁生,哀家很不喜欢那秦云,一刻也不想见到他!”
“常茹明白。”
风韵妇人缓缓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钱铁生正在宫门外候着,见到常茹走来,第一时间迎了上去,二人眼神中皆有火热之情,看样子关系不一般。
“常茹,表姑母怎么说?”
常茹示意钱铁生跟他来,二人来到一处偏僻的柴房,钱铁生却是不再管那些,如狼似虎的将常茹扑在柴垛上,宫裙脱落,露出葱白般的玉体……
一翻折腾过后,常茹略显嫌弃地将钱铁生一脚踹开。
“没用的东西,果然老了!”
钱铁生宛如便秘一般:“常茹,你也知道这些日子我压力大,你体谅一下,下次必定好好让你舒坦。”
常茹一边穿衣,一边说道:“少废话,老祖宗说,她不喜欢秦云,一刻也不想见到他。”
钱铁生一顿,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老祖宗的意思是?”
常茹微微颔首:“快去吧,没用的东西。”
钱铁生无奈的穿上裤子,常茹身份特殊,身在宫中虽不算妃子,但名义上也是女官,若无皇帝之命,终生不得嫁人。
而钱铁生和常茹乃是青梅竹马表兄妹,但为了钱家的富贵,常茹不得不被安排入宫,本想借着太后的关系,让她博得青睐,只可惜皇帝在临幸后,只简简单单的封了个才人之位。
那意思很简单,皇帝不满意。
但即便如此,那也是皇帝的女人,要是被之人发现她与钱铁生的关系,二人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奈何,常茹三十好几正如狼,钱铁生本想提裤子走人,常茹又拉着他滚到了高高的干柴上……
与此同时,御书房,秦赢正满脸铁青的读者奏折。
“大伴,你说朕是不是不该让那小子胡来!”
“陛下,老奴不懂这些。”
秦赢冷哼一声:“当年的事,你也是亲历者,柳士奇之案牵扯了大半个朝廷,怎么你就不怕引火烧身。”
刘谨低头道:“陛下,奴才除了陛下,天不怕,地不怕!”
秦赢哈哈大笑:“老东西,朕没看错你,你说朕到底想干什么?猜对了,这个月朕就少找你掏点儿银子。”
刘谨顿了顿:“陛下是想拿一把刀来,而九殿下正当好。”
秦赢轻笑一声:“知朕者,唯大伴矣!”
刘谨把头埋得更低,伴君如伴虎啊,简在帝心,还有种说法,头在刀口,一个不慎就得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