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许久,柳琴儿抬起了头,声音中都是苦恼:“我猜不出来。”
对于这个答案,柳云春有些意外:“稀奇啊,你不是对他挺了解的吗?”
柳琴儿不服的反驳:“祖父,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嘛,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拿怎可能那么了解他的想法。我感觉啊,潘敏这丫头都不一定明白江屹煊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柳云春抚须笑了笑:“如果你以为只有女朋友才足够了解对方的话,那就错了,自己也可以去观察,去搜集嘛!”
柳琴儿敏敏唇:“我明白了,会努力的!”
“那这丫头你准备怎么办?是给好点待遇,还是按原先的待遇处理。”柳云春转头看向了正无奈吃着果子的魏小小。
见老人看来,魏小小弱弱的举手:“柳长老,宗主,我能不能自己决定啊?”
柳琴儿优雅的站起身,声音里透露着少女此刻的欣喜:“小小,你不用这么紧张的,你就先当我的门童吧,看那位江长老会不会来领人。宗主小院你知道吧,你现在就先去那里等我,我还有些许事情需要处理。”
”
魏小小:“……”
最后,少女还是向着柳琴儿作揖答应了。
听着两位长老和宗主的照顾,她又高兴,又无奈。高兴于自己的努力终于被人看见且承认了,这代表着她的努力不是无意义的。虽然她有自己的目标及任务,但她也不过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而已;无奈的是自己的实力太过差劲,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是听从安排,。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就打乱她为自己制定好的功课表。
想着这些,魏小小走进了柳琴儿为她打开的空间通道。
柳云春算是人老成精了,立刻就明白了柳琴儿的用意,他连忙摆手:“宗主不必担心老朽,虽然不能用灵力沟通天地,但别忘了我们修炼的可是元神道,至少这方世界内的封印元神的进制我都看的差不多了,再有好友帮忙去除,现早已无爱。”
“也就是说祖父您……”
柳琴儿瞬间理解了柳云春的暗示,眼神中都是激动,但当宗主这段时间的气度让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柳长老,您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我送您回去吧。”柳琴儿想了想,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并且还从储物法器内取出了一桶血泼在了柳云春的身上。
柳云春再次摆手拒绝了柳琴儿的建议:“丫头啊,有这心意就好了,你依然要扮演的是看不惯柳家安插在青云门的人,这里面就包括我,所以你若是今近日互送了我,那他们就会开始怀疑并把我排斥出核心圈,你懂了吗?”
柳琴儿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但依然有些不放心的开口:“那您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就要第一时间喊我。”
嘱咐完,柳琴儿对柳云春做了个道揖后开口:“那祖父,我就先走了。”
点头,老人拿出了一盘棋自顾自的下着。
……
另一边,回到家别墅的潘敏问出了和柳云春一样的问题,只不过她没有柳云春的那副漫不经心,而是如同择人而噬的老虎般:“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名叫魏小小的女孩?”
摇摇头,江屹煊脸上都是沉吟与抉择:“不知道。让我注意到她的根本就不是她的性子,而是功法,似乎她也掌握着一条大道,且是能够帮助到我们的大道,所以我想拉拢一下。但目前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她,我是那种自由职业者,收徒根本就不现实。而你肯定也不愿意做这些,暂且就让柳琴儿这个宗主先带着吧,反正都是优秀弟子,再有了我的背书,加上我宣布了自己有了对象后,也没人敢说闲话。”
江屹煊非常非常想把自己有系统,而魏小小这事情就是系统想让他拉到自己阵营来而给的提示,系统就是一个大坑货之类的事情都告诉潘敏,但每次都会被系统的一句“未到时机”后,就屏蔽了自己的一切天机。躺在青年腿上,潘敏对于不问自己就下结论的话语有些不满,不满的惩罚就是青年腰上的肉被她拧了一百八十度。。
见青年脸色扭曲,还在疑惑的看着自己,潘敏的声音悠悠想起:“我也不是不能收徒,只是我单纯的懒,加上我也没哟收过徒,不知道怎么交。下次,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便开口的,别出了一趟国,就让我们之间生出嫌隙。”
“也不是不问你,单纯的就是想让你多有点自己的时间,毕竟你平时帮我关注那些组织的动向就够累的了,你不仅仅是我小队的队友,敏屹的创始人之一,还是要陪伴我走下去的道侣,我精神的依靠与支柱,所以我要的只是你开心而已。”
暗暗叹了口气,少女知道,江屹煊这种情况只有经历一次足够震撼,且他才能主导的事情后才能好一些吧。
想到这里,潘敏转移了话题:“哦对了,你不是说,要帮肖大临找出真相吗,你有什么办法?”
“这个呢,说来话长,总而言之呢,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得到了一个我才能打开的地府出入口,还和地府内的十殿阎罗有着不错的关系,所以找个机会,我去问一下吧。当时为了坐上这个位置,我有些急功近利了,不过也还好,就是费点钱,多买点吃的犒劳他们就是了。”
对于潘敏,他没什么好保密的,若系统同意,他都想着弄个分页出来,然潘敏也可以共享这些资源。
潘敏猛的做起,脸上都是凝重的看着江屹煊:“不可能,你肯定是被谁给陷害,并在身上做了手脚。我上次去看过了,地府根本就没有一个鬼差,更别说是阎罗他们了。现在就带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倒想知道,谁敢对你下手!!!”
听潘敏说的严重,江屹煊也不耽误。
地府管理权是系统一见面就给了他的,并且还说是一个到现在他都无法获知的绝顶强者专门送给他的,这让他始终有些怀疑,但苦于没人懂这方面的事情,他就只能一个人憋着自己研究,此刻听说潘敏说起这些,他的背后莫名感觉有些发函。
重新站在这方始终都不会有天明的天底下,潘敏疑惑得看了看周围,这里和她上次来探索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就连她上次留下的脚印都还端端正正的留着。
可她转头看向江屹煊,却是满脸笑意的寒暄着,不停和空气打着招呼。
“屹煊,你不是说能看见那些阎罗吗,为什么我看见的依然是一片空白?”
听见潘敏的招呼,江屹煊这才停止了挥手,转头看向了潘敏:“等下啊,你让我问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在江屹煊的视野中,无数穿着各式各样的魂魄,如同一条静默的河流般从身边走过,来来往往的鬼差如同现实世界里的交警般调控着秩序,在看见他来了之后,那些鬼差都谄媚的打着招呼。
“这位老兄,问一下,我有一个同为炼气士的朋友,她说她看不见你们是为什么啊?你知道吗?”拉过一个离自己最近的青年鬼差,江屹煊不解的询问。
听见江屹煊叫自己老哥,那位鬼差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大大大人,是这样的,若是受到大道诅咒了,或者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而不得入轮回,那是无法看见真地府的。这个是天帝定下的规矩,说事为了减少我们的任务量,也是防止那些不得入轮回的魂魄或是生灵来冲击地府秩序。”
听见这话,江屹煊想起了上次帮潘敏消除诅咒的事情,疑惑更重了。
他直接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那在问一下,她的大道诅咒已经被我解除了,可为什么她依然是看不见这个地府?还有特殊原因包括哪些?”
鬼差面上有些为难之色,眼神中甚至多了些畏惧:“大大大人,这个我不敢说,您可以去找更高层的大人打听。”
“不就是怕别人知道嘛,这个简单。”江屹煊立刻就领悟到了鬼差的暗示。
挥了下袖子,三人就来到了一个没有鬼差巡视的地方,在用地府管理权让天机蒙蔽了这一片的天机,江屹煊示意那位鬼差可以说了。
“还还有,特殊情况包括被地府的管理层在生死簿上划掉了那位大人的名字,或是天庭的天帝下令不许那位大人进入轮回,或者是天……不允许那位大人进入轮回都属于特殊情况。”在感受到江屹煊没什么架子后,鬼差的胆子稍微大了些,说道最后还伸手指了指天空。
突然,鬼差惊恐的飞速往后退着,脸上都是后悔。
此刻的江屹煊不在压抑体内的怒火,身上的气势权利释放而出,除了潘敏和鬼差以外,周围千里的不管是魂魄真灵,还是鬼差阴兵都在这一波气势的冲击下重伤湮灭。
刷的一声,江屹煊的身影如同一颗彗星般撞向了位于酆都城内的秦广王所属的鬼判殿。
江屹煊的气息轰动了整个地府,正在闭关中的十殿阎罗齐齐从大殿中走出,一出来,他们就看见了江屹煊深化彗星撞向鬼判殿的身影。
“大人,大人,您息怒,不知是吾等哪里得罪了您?”秦广王赶忙在自己的大殿上设置了一层缓冲结界,他生怕这个地府的当下掌控者被大殿的反震力给震死。
“秦广王,我且问问你,你是否亲自让一名天庭曾经的在仙神得轮回?”
听见这个问话,秦广王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他曾经改动过不知多少类似的命格,怎么可能会去花心思专门去记一个人。
见他沉默,江屹煊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正当他准备说话的时候,楚江王站出来说话了:“敢问大人,那位仙神的名字叫什么?生辰多少?”
江屹煊指了指站在旁边的潘敏,声音平和了少许说道:“她已经轮回过一次了,但她说她不是按正常秩序轮回的,不知几位阎罗是否能看见?”
站在旁边的潘敏不禁打了个哈欠,由于她看不见江屹煊所看见的东西,她前面一直都在干看着江屹煊一人在那里手舞足蹈,不过她倒是听见了江屹煊共享给她听见的内容,这才不至于让她感觉江屹煊在和空气说话。
对于鬼差的说法,她陷入了思索,并且也找到了原因,但她不打算现在告诉他,她想知道,这到底是一场幻境—————算计,还是另有隐情,以至于地府都不得不避世。
见江屹煊说的认真,十殿阎罗都看向了江屹煊的右边。
在他们的感应下,的确是有一个生灵站在江屹煊旁边,但他们就是看不见那生灵的样貌如何,生辰如何,这可把他们的傲气给激起来了。
作为离天道最近的第一批对,他们竟然还有看不清虚实的生灵,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已经和天道一个级别,要不然就是天道抹除了这个生灵在这方世界的信息,但字封神大战后,他们也没听说有谁被抹除过存在的信息了。
话又说回来了,若那某人的信息被抹除了,他们可能也不会太过注意,除非是天道在修改他们的记忆。
调动天道之力,他们再次看去,这这才看清楚了站在江屹煊旁边的潘敏。
可就在这时,天道之力暴动,直接脱离了十殿阎罗的控制,蜂拥向了站在一旁的潘敏。
十殿阎罗此刻的脸色不要太难看,但任他们怎么做,天道之力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与之相反的,江屹煊却是淡定的很,因为他此刻的脑中页面再次跳出了内容:
【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找回存在感;无评价。】
【任务信息:曾经的天刑道掌控者因不敌天道私欲,无奈陨落。天道私欲为了不让这条大道在林驾于自己之上,就从根源抹去了这条大道的信息。从此,上可监察天道之运行,下可监察万物之生存繁衍的天刑大道销声匿迹,在也无人感受过这条大道的波动,也无人记得有这么一条大道的存在。】